海上炒币：不仅中国互联网公司出海，ICO也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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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无论是“链圈”还是“币圈”，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出海、出海。 在他们的身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涌入这个行业。

作者| 李必文胡坤

来源 | 中国企业家杂志

（ID：iceo-com-cn）

刘志平（化名）急切地想带着他的区块链项目团队出国。

2017年9月4日监管风暴来临的前一天，作为实名公链公司的创始人，他还以创新代表的身份与西部地区的一位副市长洽谈业务，结果第二天就回来了. 北京之后，经济调查员找上了他，他一度认为自己的入狱是不可避免的。

9月4日，央行会同七部委联合发布《公告》：发行代币，包括首次代币发行（即ICO）进行融资活动，本质上是一种未经授权的非法公开融资行为，各类令牌应立即停止。 对于代币发行融资活动，已完成代币发行融资的组织和个人应做好清算、退款等安排。

政策出台后，北京市财政局召集在京注册的数字货币交易平台负责人和已经进行ICO的初创公司负责人召开会议。 某交易平台CEO胡军（化名）也出席。 会上，一位金融局领导指着在场的100多名与会者说：“因为ICO，因为在座的各位，区块链在中国要倒退5年。” 全场的人都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会后，一些大型交易平台和ICO项目的创始人和核心高管被口头限制出境。 如果没有，恐怕就没有现在风头正劲的币安了。 赵长鹏，币安创始人之一，加拿大籍。 Binance是一家区块链数字资产交易平台，注册于香港，其团队分布在全球各地，这使得Binance领先于火币网及其老东家OKCoin。 迈出第一步，率先全面出海，然后在短短几个月内迅速坐上全球数字货币交易平台的头把交椅。

随后，有传言称，币圈“教父”李笑来被北京市财政局请去“喝茶”，甚至有人称他已被抓捕。 尽管李笑来亲自出面辟谣，但整个圈子都已经人心惶惶。

2月5日，业内盛传ARTS联合创始人姜杰因发行“空气币”（即凭空发行的数字货币）被捕。 这位出生于 1991 年的前 ARTS 联合创始人两天后出现，看上去脸色蜡黄，胡子拉碴。 他说他已经好几天无法入睡或进食了。 之后他表示：所有的利润都用来弥补投资者的损失，币圈太平。

2月10日，OKCoin创始人兼CEO徐明星正式辞去公司高管职务。 OKCoin的海外业务和旗下的OKEX交易所全部由海外团队接管。 申请，他以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切断了自己与 ICO 的联系。

“走吧！连自己的生命自由都保障不了，还搞什么？” 刘志平觉得，对于已经有ICO或者想做ICO的区块链项目组来说，这个地方似乎是个不祥之兆。

币圈和链圈

2017年底的北京，流感最严重的时候，龚晓辉（化名）提前送妻儿回老家，但他自己却不能离开这座城市，甚至连还没来得及去医院就开始咳嗽了。 他的整个团队和在新加坡设立的基金会已经开始满负荷运转，以确保在2018年3月底前完成所有ICO工作。“时间真的很紧。” 他吸了吸鼻子。

宫小辉一边看着手机上的比特币价格走势，一边摇头叹息。 在经历了大约两个月的下跌后，比特币等主流数字货币开始回暖。 对于龚晓辉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他的区块链项目正处于最后的海外ICO（首次代币发行）冲刺阶段，比特币价格越高，他发行的代币价格就越高。 可以换回的比特币越少。

在几公里外东三环的一处创业空间里，刘治平也在筹划着如何把自己的区块链项目和团队带到海外。 他已经开始在香港注册一家新公司。 他迫切希望在新的环境中重新开始。

严格来说，龚晓慧和刘志平不在一个圈子里。 前者属于“链圈”，后者属于“币圈”。 这两个圈子里的人互相看不起，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所谓“币圈”，是指专注于挖矿、炒币、甚至发行自己的数字货币筹集资金的圈子； 并专注于区块链技术的研发和应用，甚至从区块链底层协议编程入手的一群人，业内俗称“链圈”。

有人曾这样比喻：币圈就像江湖中的剑宗，终日刀光剑影，跌宕起伏。 链环犹如江湖中的气宗，稳扎稳打，练就基本功。 龚晓辉认为，币圈与链圈的显着区别之一是，币圈一般都有一个交流社区。 但是现在，不管是“链圈”还是“币圈”，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出海，出国。

在他们的身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涌入这个行业。 每天都有新的区块链创业项目出现，每天都有新的ICO白皮书出现。 在北京和深圳的一些酒店，陆续有关于区块链的论坛或内部交流，有的甚至是明令禁止的ICO路演。

一些悲观者认为区块链将是下一个郁金香泡沫，而乐观者则认为它将建立一个新的数字王国。 正如先知KK在《失控》一书中所写，人们将像蜂巢一样一起工作，社区将取代公司成为新的组织形式。 在争论中，更多普通人开始关注ICO。 尽管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看不懂白皮书，分不清“空气币”和真币，但还是拼命投入其中。 这与2015年上半年的A股牛市不同，投资者宁愿犯错也不愿错失良机。 但与A股韭菜不同的是，它们被业内人士称为“羊”尚小鹏比特币董事长，正所谓“一信物，一滴血，十万羊十万军”。

“当投资收益超过50%时，大家都会发疯。当收益涨到100%时，即使是犯罪，很多人也可能全押了。” 一位业内人士表示，“从理性的角度看是做不到的，看一个行业都疯了。”

当中本聪在 2008 年创造比特币概念时，他可能没有想到比特币和基于区块链的技术带来的新知识已经让全世界的投资者和投机者为之疯狂。

“它的疯狂在于，它是技术创新和资本狂潮的叠加。” 华创资本合伙人唐大牛表示。 2013年比特币的火爆让大家开始关注它的底层技术区块链，指的是一种去中心化、不可篡改的分布式账本。 无论是链圈还是币圈，总喜欢把区块链的现阶段比作1994年互联网初期，“它会像互联网一样改变世界”。 他们总是很高兴能像这样介绍外行人。

不过，这大概是币圈和链圈达成的唯一共识。 谁是真正的技术信徒，谁是投机者，谁也分不清。 链圈和币圈的人是两个世界的人。 链圈人感兴趣的是做未来的BAT，而币圈人更关心每天各种币种的涨跌。

长期以来，这两个圈子的人互相看不起：链圈的人认为币圈的人太“假”，打着区块链的名义赚钱； 而币圈的人则认为，链圈的人是这里的人太“笨”了，只会苦苦写代码。 但现在，这两个圈子里的人，却有融合的迹象。 比如龚小辉，自认为是纯链人，一直以自己在行业和生态上的坚持而自豪。 但是现在，他也想发行代币，建立自己的社区，而这两件事在过去都是币圈的人才做的。

移居海外

龚小辉此次ICO规模并不大，计划发行总价值约2000万美元的代币（token，虚拟账户名，即电子虚拟货币）。 他看好ICO的前景。 从目前的市场热度来看，他预计2000万美元的代币可以在一个小时内全部认购完。

“9.4”新政以来，ICO作为非法集资行为在中国被取缔。 龚晓慧也明白这一点。 他强调，他所有的ICO项目都是在合规的前提下进行的，负责具体运营的基金会设在国外，未来的路演也会在国外进行，投资人也会来自国外。 为此，他还打算在代币认购阶段屏蔽国内IP地址，防止国内投资者参与。

为了这次ICO，龚小晖成立了专门的团队，写了一份白皮书，这一切都耗费了大量资金。 当未来发行的代币接入海外交易平台时，他将付出更大的代价。 按照现在的规定，他要给每个交易平台支付一定比例的代币，还要交上币费。 以当下最火的币安为例。 除了免费向后者发行总代币的 5% 外，他还需要额外支付 1000 万元的上市费用。

尽管如此，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的区块链项目与食品安全有关，计划于2018年9月上线。在此之前，他需要大量资金来招聘人员和购买设备，ICO筹集的资金可以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此外，ICO发行的代币可以承担流通支付的功能，这在本项目的生态中不可或缺。

虽然业内公认的币圈大咖，但刘治平并不认为自己是纯粹的币圈人。 “我有具体的区块链应用项目。” 他说。

严格来说，刘志平已经“下海”了。 “9.4”之后，他发行的代币和其他很多代币一样，也接入了一些海外交易平台，但他的项目、团队等“本体”还在国内。 随着国内对ICO的政策越来越严，他心中的不安全感也越来越强烈。 他希望自己的项目能尽快“出海”，而他自己也像圈内知名投资人薛蛮子一样落户海外。 “在国外过春节！”

项目实施前，国内各大交易平台均已实现出海。 监管政策出台后，国内最大的两个数字货币交易平台火币网和OKCoin迅速出海，纷纷放弃中文网站，推出国际版网站。 火币迁至新加坡，并在香港设立子公司。 OKCoin还通过投资合作获得了多个国家的数字资产交易牌照。 然而，这一波交易平台中最耀眼的明星不是他们，而是币安。 这家2017年才成立的新锐公司，登陆日本后迅速实现弯道超车，目前交易额位居全球第一。

2月1日，币安宣布不再为中国用户提供服务。 OKCoin创始人徐明星将卸任OKCoin CEO一职，交由海外国际团队负责。 只负责区块链技术的研发。 消息传出后不久，2月11日，比特币中国宣布将旗下BTCC交易平台100%股权转让给香港一家投资基金，并表示将业务重心转移至BTCC矿池、Mobi数字资产钱包和美元现货交易平台。 这意味着，这些交易平台已经与国内彻底断绝脐带，彻底沦为“境外”交易平台。

ICO项目方也通过在海外设立基金会的方式筹集资金，以绕过监管。 此外，海外路演等活动也开始增多。

1月15日，比特币航海资讯网站BTC123在日本公海举办了Block Hot For the Future离岸区块链峰会。 公开资料显示，5天内共有2000多人参与了100个项目的国内外路演。 “我们是第一个进行船舶路演的人。” BTC123董事长尚小鹏表示，为了这次活动，其会务团队准备了将近两个月，主要参与者包括政府官员、投行和企业。 主页、项目方、矿池、矿机厂商等，主要是让参与者更好的交流。 在为期5天的航程中，峰会气氛空前高涨，但主办方明确提出话题，避开ICO，主要讨论区块链技术落地，部分海外企业介绍了自己的商业模式。

不过，尚小鹏也表示，“9.4”政策之后，更多的区块链项目倾向于从海外发起。 路演次数没有减少，但大部分都出国了。 许多人选择去离中国不远的日本公海。 路演。

据了解，海外企业在中国的路演并没有受到相关部门的干预，因此很多企业选择曲线球救国，先注册一家海外公司，然后再到中国进行路演。

“目前区块链技术火爆，大部分参与者还在中国，所以将路演集中在中国是最好的选择。虽然新加坡和瑞士承认比特币的合法地位，但瑞士的投资者并不多。”那里的路演很少，在国内开个300、500人的会议很简单，但受众和宣传还是不一样。 尚小鹏说。

当然，国内的这些路演都是私下进行的，投资人的认购也是“秘密”进行的。 在普通投资者层面，虽然目前可以通过场外交易获得比特币、以太坊等主流数字货币，然后进入交易平台购买代币进行交易，但终究不能那么肆无忌惮像以前一样。 总的来说，在中国，ICO代币发行和交易未监管的疯狂已经不存在了。

经销商的疯狂

2017年7月的一个周六深夜，投资人刘明（化名）正要睡着，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刘明认识很久的银行家朋友。 他以前擅长炒期货。 ，2017年开始转战币圈。 银行家朋友提醒他尚小鹏比特币董事长，明天一枚硬币会涨。 柳鸣很快就明白了，这位朋友很可能是举起了这块令牌。 挂断电话后，刘明迅速与基金合伙人商量购买代币的事宜。 之后，柳鸣一夜未眠，盯着这枚币的走势图。 第二天早上7点左右，走势图直线上升。 刘明知道，庄家的利诱奏效了。 相信买涨不买跌的投资者进来，迅速推高了币价。 几次。 刘明看准时机，在高点卖出手中持有的代币，一夜之间获得了近7倍的收益。

2017年初以来，投资者加速涌入数字货币这个感性领域。 加密货币的市值从年初的 177 亿美元增长到 5728 亿美元，增长了 32 倍。 逐利者闻到了金钱的味道，找到了比投机赚更多钱的方法，那就是参与山寨币的ICO。

“以前基金组的人都是在二级市场炒作，后来发现ICO更简单，也更暴力，买了几个以太币和比特币，直接参与某个项目，换取代币。一旦代币涨了，可以拉五倍甚至十倍，而比特币在2017年只涨了十倍，但有的币涨了几百倍。” 链向金融和ICO365创始人李雄解释说，“投资比特币就像开捷达，投资山寨币就像开跑车或者飞机，后者更快更刺激。”

一般来说，一级市场的投资分为几个阶段，天使、私募、Pre-ICO、ICO。 项目向投资人募集以太币、比特币等主流币种，按照代币与主流币种的一定比例向参与投资人发放项目代币。 山寨币的ICO类似于A股的ICO。 不管项目是好是坏，一旦项目在交易所上市，其二级市场总会给予一级市场一定的溢价。 但是，与A股不同的是，币圈没有涨停板，一夜翻倍的事情时有发生。

此外，在为ICO项目定价时，其估值并不取决于项目本身，而是参考其他项目的估值。 “现在大家的模板都一样，不管公司好坏，估值差别不大。创始人在过去的公司做了什么，团队好不好，这个行业靠谱不靠谱，这些都不算什么，已经完全成为产业化的作品了。” 刘明说道。

超客网COO王晓龙去年9月前还参与了两个项目的私募股权投资。 “当时市场已经失去了理智，大家都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东西，就往里面投钱。” 王小龙回忆道。 2017年8月，他参与投资了一个音乐项目ICO，但该项目的代币只能在交易所交易，并非基于以太坊等公链开发，无法转入钱包。 后来，王小龙意识到，自己投资一个“空气币”。

尚小鹏也遇到过类似的项目。 项目发起人直接告诉他，不用钱包，因为使用钱包可能会导致币丢失。 在尚小鹏看来，这些项目大多是传销项目。 去年9月之前，市场上充斥着这样的空气币和营销币，甚至有的项目白皮书完全抄袭其他项目，只是换个名字而已。

龚晓慧在连锁圈混迹多年。 他告诉记者，全世界真正能做区块链开发的技术人才只有几万，在中国绝对不会超过3000人。 专业的。 他认为，目前中国真正的区块链项目不超过100个。 “超过 95% 的项目都是假的，”他说。

有投资人表示，目前市面上95%的代币确实是空气代币，而这些代币之所以不破，与背后银行家的推波助澜有关。 作为业内从业者，刘明向记者透露，活跃在该行业的资深做市商，很多都来自曾经炒黄金、炒股票、炒期货的人。 他们只是换了一个投资市场，操作方法是一样的。 “因为中国币圈散户是主流，白天可能会有一些币种下跌，晚上庄家会悄悄拉高币价，第二天散户看到币价会再次买入。” “货币上涨了。这和A股一样。买涨不买跌的方法是一样的，”刘明解释道。

另一种更巧妙的做法是与ICO项目的发行方共同炒作。 主要目的是增加交易活跃度，维持币价。 一位负责10个项目ICO做市的业内人士表示，币圈做市比A股做市容易。 一般而言，即将登陆交易所的项目方找机构助市，配置一定数量的代币给做市商，帮助保市，避免爆仓。

据上述知情人士透露，项目方先设定目标价，然后做市商配合释放有利条件、整体环境和资金进行操作。 “与A股市场相比，币圈深度相对较低。如果当时的交易量是100万，如果单个货币的价格是10元，那就是1000万资金，这意味着每秒钟会有1000万的交易拉动，后续的资金可以量化，一些好消息的发布可以增加拉动的程度。

“ICO市场，没有技术，没有K线图，人人都可以做庄家，只要资金量大。而且不受监管。做庄家和大股东都是违法的上市公司共同在A股市场做市，但在这个市场上并没有监管。” 上述知情人士说。

在不受监管的市场中，疯狂是必然的结果，毁灭也是如此。

结束和开始

“你们胆子太大了。”深圳金融办一位副主任对李雄说。 2017年9月4日政策取消时，深圳金融办副主任去调研了李雄创办的ICO365。 ICO365成立于2015年，是数字货币融资服务平台，也是当时国内最早的货币交易平台。

财务办副主任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担心ICO项目本身的风险。 如果你帮ICO项目募币，最后不给平台转账，或者跑路，那么平台就会承担巨大的风险。

事实上，对于2017年以来的ICO热潮，李雄也感到有些担忧。“我刚开始ICO365的时候，还有一帮极客在做区块链，市场行为进来之后，就变了。泡沫、投机、骗子横行，很多项目一上来就谈上亿的梦想。 李雄说道。 ICO融资在去年6月份达到顶峰，7月份仅ICO365就获得了21个项目。 虽然当时这些项目都没有问题，拿到代币的投资者可以去二级市场进行交易，但李雄判断这种疯狂的玩法不会持续太久。 “疯了，早晚要出事，我们得赶紧撤离。”

随后，比特币中国、OKCoin等交易所相继停止了法币与人民币的兑换业务。 李雄所在的ICO365在发出通知当天关闭了该交易平台的运营，该平台孵化的另一个项目sosobtc原有的交易市场功能也被关闭。

政策出台后，王小龙选择了提币。 他参与了两个ICO项目，共投资9000元。 当时按照当时的交易方式进行退款，退回的资金只有不到1000元。

这一政策的出台，也让当时刚刚完成ICO募资的刘志平遭遇了人生最大的危机。 面对代币投资者的退款要求，他感到头皮发麻。 在与投资人协商赔偿的过程中，有冲动的投资人以绑架其子女相威胁，也有投资人直接冲到刘志平办公室疯狂砸东西，要求原价赔偿。

“他们天天骂，没日没夜，别的队都被打，我们都走投无路了。” 在之前的ICO募资中，刘志平募集了1600个比特币。 以同样的方式偿还而不是归还筹集到的比特币。 当时，由于政策的出台，币价出现雪崩，项目中的1600个比特币被全部退回。 “坑填不上了，我自己掏钱了。”

为了弥补差价，刘志平从钱包里拿出160个比特币补差价。

这场风波让刘志平身心俱疲，也是他想要出海的主要原因。 “当时我要和老婆离婚，什么都得变卖，以前赚几万块钱很辛苦，现在要赔上亿，我还能怎么办？”除了卖房子还做什么？” 虽然损失巨大，但刘志平想了想也不心疼。 “我保留了个人自由，这是我最关心的。”

对于这种“一刀切”的监管治理，他至今还耿耿于怀。 之后，他还将公司的发展方向转向技术服务商。

刘志平本以为中国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这又是一个开始：ICO发行并没有消失，而是转移到了国外； 代币交易并没有停止，而是转入地下。 在此期间，区块链在中国持续升温。

1月中旬，真格基金创始人徐小平分享了一篇关于区块链的声明，迅速在朋友圈传播开来。 财富刺激带来的兴奋，战胜了对监管等未知风险的恐惧。 链技术还不成熟。 从9.4开始，监管政策更加严格，越来越多的ICO项目被破。

霍然，华商基金会业务级合伙人，博士。 在美国从事人工智能和运筹学研究。 他每年一半时间在美国，一半时间在中国。 他发现，虽然两国的区块链发展都很火热，甚至中国也略胜一筹，但两国的气质并不相同。 中国从业者和投资者显然更功利。 春节前的一个区块链内部论坛上，他准备了一份100多页的PPT，想向听众解释区块链的意义和逻辑。 当他翻到如何投资数字货币的页面时，他想节省时间直接跳过，但听众纷纷退出。 在一片喧嚣中，有人大喊：“这就是我们想知道的！”，让他在台上很尴尬。

歌曲的结尾

眼下，国内区块链创业者仍然可以在海外发行代币，机构投资者和普通投资者仍然可以曲线投资代币。 一切都表明ICO这首歌还没有结束。

2月5日，有消息称，监管叫停ICO后，不少国内人士转向境外平台和网站继续参与虚拟货币交易。 平台网站采取监管措施。

“9.4之前，我们从门缝里看这个房间里的人，后来政策出台后，房间里的灯都灭了，什么也看不见。” 一位接近币圈的投资人私下表示。 田军还指出，与外界想象的不同，国内交易平台对平台内的数字货币交易仍有一些监管措施。 比如他们每天都会把当天的交易数据上报给财政局。 严格条件等风险控制措施。 “但现在，真的没有规则了，”他说。

采访中，一位在海外成功进行ICO的区块链项目创始人表示，不便多谈。 当被问及相关媒体报道是否会影响这些数字货币的价格时，他反而笑了笑。 “你想多了！” 他说：“你说是好是坏都无所谓。” 他认为媒体报道，甚至是负面报道，都会让更多人关注ICO和代币。 货币，只要接触到它，就无法抗拒它的诱惑。 “因为这是人的本性！” 他说。

“9.4”之后，尚小鹏发现参与项目路演的投资人群体也发生了变化。 “过去中国99%的投资都是小散户做的，现在只有80%是小散户，20%是机构。内联。”

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是，从2017年11月到12月，比特币价格暴涨，大家开始抱团投资。 出现了多家代理投资机构、区块链产业联盟、多家区块链投资基金。 各类项目的发展将以机构投资为主，散户逐渐减少。

在币圈，经常听说比特币将在2018年反弹至10万美元，尚小鹏也看好未来。 他相信2018年会有更多人参与。

刚刚过去的狗年，500人的“万亿市值共同体”聚集了一批风投和科技圈，如真格基金创始人徐小平、天使投资人，百合网创始人。 任慕言、蔡文胜、龙岭资本创始人等，还有一些好奇的表演者——汪峰、高晓松、于正、佟丽娅、秦岚、胡可、胡海泉、韩庚等。大年初一（2月17日），他们天天在群里讨论区块链、比特币、ICO的未来，非常开心。 而国内的科技巨头BAT、小米、华为、网易等早已在该领域布局。

尽管摩根大通首席执行官杰米戴蒙的警告犹在耳边：比特币的喧嚣堪比当年的“郁金香泡沫”。 比特币截至1月24日跌破10000美元，就连人民日报也在一周内连发两篇文章为炒作降温，但投资者依然趋之若鹜。

刚刚经历过生死劫的刘志平一笑置之，“你看，币安现在风头正劲，不过才几个月而已，一时的荣光算不了什么，你看不？几年前的比特币中国和比特币？” 火币很棒，但还不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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